“哼,子腾,只怕他未必愿意再见你我了。”牛继宗是个悲观主义者,凡事都往糟糕的一面考虑,“他在京中还未去江南之前,据说无数人想要投贴一见,都被他拒之门外,甚至不少人开出大价钱,只为见一面说句话,但都未能如愿,这小子别看人年轻,但是却深得齐永泰、乔应甲之风啊,谨慎得紧啊。”
“老祖宗,老祖宗,你们心里只有老祖宗和太太,何曾有过我?何曾理会过我的想法?”宝玉气急了眼,随手拿了茶桌上的枫露茶便扔了出去,正好打到了晴雯的头上,一抹淡红血丝沿着茶水淌了下来。
“此事且容我在斟酌一二。”
“走吧,不过今儿个触怒了皇上,我也想请王爷替我缓缓颊呢。”冯紫英一脸沉重。